比预想中更加狰狞的伤口,竟长达十几公分,像是被钝器刮伤,有几处地方皮肉分离,看起来很是骇人。
她用镊子夹起酒精棉球,看着他,“你忍一忍。”
他嗯了一声。
她把棉球压下去,他的眼角抽了抽,可身体却没动。
她抿了下嘴唇,手指灵活敏捷地清洗着血肉模糊的伤口。
经过酒精反复擦拭消毒,原本狰狞的伤口变得小了点,看起来没之前那么可怕了。
抹好药,她习惯性的在伤口上吹了吹,做完这个动作,她却怔住了。脸一下子变得很红,她拿起敷料比划着宽窄大小,用剪子剪出形状后,完全包裹住他的伤口,之后动作熟练地一层层包扎结实,贴上胶布固定。
“好了。”她抬起眼帘,看着与她视线平齐的严臻。
没想到他也在望着她,那双冷峻无波的眼睛里此刻像是翻滚着滔天巨浪,深邃得可怕。
在他漆黑如墨的瞳仁里,她清楚地看到自己惶然无措的面孔。
她下意识退了一步,可他却比她更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语气严厉地质问道:“你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她呼吸一窒,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她别开脸,低声说:“没有秘密。我怕你……所以胡说的。”
是吗?
胡说的。
他挑起浓眉,盯着她红红的耳朵和起伏剧烈的胸脯,微微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