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精蓄锐,沉潜勃发,有时候也是战斗策略。”严臻语速缓慢地回答。
韩思齐把赞许的目光投向严臻。他没有看走眼,这个与众不同的年轻人,不断的用他的行动证明着自己。
“你这小子,就是脑袋瓜子灵光,想法多!”韩思齐很少当面夸奖一个人,可这个严臻,却屡屡让他破戒。
“说起来惭愧,这次比武虽然赢了,可却有些胜之不武。您知道,我是以候补身份参赛,对方却没换人,体能上我方占了便宜。而且,特战旅的战士们军事素质突出,战术新颖,很多地方值得我们学习和改进。”严臻说。
韩思齐点点头,忽然又指着严臻,挑眉怒道:“严臻,你这是话里有话啊,你为什么以候补身份参赛,原因你不清楚?还是说,部队处罚错了,不该关你!”
严臻赶紧摆手,“没错,没错,首长处罚的对。我还知道,要不是您保我,我只怕要背处分了。”
韩思齐用食指点着严臻,“你啊,你啊!别光顾着倒腾你那些训练战术,抽空啊,也维护维护人际关系。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背地里给你使绊儿。”
严臻一听,不禁心中一动,他琢磨了琢磨,低声问:“您的意思,是说……有人在背地里举报我?”
韩思齐看看他,“你说呢?”
那就是了。
他被关禁闭时,还在纳闷他私开货车的事知道的人不多,怎么就被首长们抓到了。他也曾怀疑有人故意整他,可又迅速否决这个猜测,因为他的身边除了战友,只有战友,而这些相濡以沫的好兄弟,又怎么拿这件事坑他。
“不是他们。”严臻摇头,眼中透出坚定,“首长,不会是他们,不会是我的战友。军人当以大局为重,就算有人不服我,也不会拿部队的荣誉开玩笑。我相信我的战友,更相信我的判断。抛开他们,能举报我的,一定是那天在现场目睹我开车离开的人,那……”严臻抬起头,和韩思齐深邃的目光撞上。
韩思齐没有接话,也就是默认了严臻的猜测。他起身,伸手轻拍了拍严臻的肩膀,“有些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便罢。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岂容人肆意污蔑诽谤。不过,我倒是佩服施工队的长安经理,她年纪轻轻,怎么有能力和那些恶人斗法。”
提起长安,严臻眼睛蓦地一亮,“您别看她年轻,她啊,心狠着呢。谁要跟她斗,那得长十八个脑子才行。告诉您,上次在餐厅,施工队有个刺儿头工人欺负她,您猜她怎么着,她直接把盘子扣人家脸上了,完了还猛嗑对方一通,气得那刺儿头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还不敢反嘴,您说逗不逗,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