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掠过,刮起女生薄薄的刘海,可能嫌它碍事,她懊恼地用手压了压,然后继续对他怒目而视。
“你说清楚,我怎么疯了。”温子墨永远是温子墨,即使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长安抿着嘴唇,有一小簇火花在那双漆黑的眼睛里跳跃。
这是她生气的先兆。
温子墨知道,接下来,她还会用手捋一下脑后黑亮的发辫,然后以一种饱满的战斗者的姿态与他争出个高低胜负。
像以往数不清的模拟考一样,他们中间总会有一个胜利者。
长安抬起手,却忽然转了方向,从校服兜里掏出了一张纸。
她唰一下,把边缘不甚完整的纸张冲着温子墨。
“你看清楚,这是我从你的作业本上撕下来的。老马说,你要是困了就会用左手写字,而这页作业和你平常笔迹不同,肯定是用左手写的。你再看上面这几个圈!”长安侧过头,用指尖点着作业上被她用红笔圈住的几个字。
“长,安,我,喜,欢,你!”念完,忽觉异样,长安呸了一口,红着脸把作业纸扔向温子墨,“明明和布告栏上的字迹一模一样,这次,你别想赖!”
女生清脆悦耳的声音宛如这清晨最美妙的音符灌入温子墨的耳廓。
他抬手,将纸张托在手里。
低下头,看了看上面血里呼啦的几个圈,不禁哧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长安气急败坏地问。
温子墨的笑容扩大,他抬起头,看着面红耳赤的长安,说:“我笑你太聪明,居然想到用这种方法找到我。”
长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可是眼里却浮上一丝难以察觉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