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后,慕容云裳又颓废地垮下了肩膀:“你要是不那个……会怎样?”
“倒也不会怎样,就是遭点罪忍过去呗,反正我也碰不了别人,就是不知道能撑多久——”
嗓音淡淡地,龙驭逡一副“认命不强求”的姿态,听起来还有些自暴自弃的感觉,不算是怨怼,听得慕容云裳也舒服不了,仿佛自己就是那见死不救的刽子手一般,说没感觉都是假的:
心太软的人注定做不了坏事,也注定了要吃亏。
但事实上,换一个思路,又不得说,有句古话说得也是对的——吃亏是福!
所以,很没骨气地,慕容云裳又想妥协了,抬眸的瞬间,她猛地又想了什么:“你怎么不去医院?”
现在的医学还有解不了的毒?国内没有,还有国外,这难不倒他吧?
差点又被坑了!
所以蔫头耷脑的慕容云裳瞬间又像是被浇透了水的花,脖子都挺直了几分。
“去过了!说是身体没问题,只是发现了一种不明物质,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也没办法根除!至于那些异样,医生说没特别症状反应就是正常的个体差异~”
龙驭逡脸不红心不跳对答如流,甚至说得可圈可点无处挑剔,慕容云裳挺了两秒钟不到的小脑袋瞬间又开始耷拉了,眸子却明显诧异地瞪大了几分,还不自觉地往他身下扫了两眼:
他这般眼睛长在头顶的人物,会这般坦然地把最隐私不堪的地方给人看?
想到那副画面,慕容云裳都能想到他冷着脸不自然的模样,忍俊不禁地,嫣红的唇角还是勾起了一个不易觉察的弧度。
但同时,对他言语的信任上不免又加深了几分:他能做到这个份上得是被逼到了个什么份上?
除了相信,她还能怎么样?
当然她是不能理解压抑太久突然就开了荤的男人有多么不一样,更不会明白,偷过腥的猫儿食髓知味了会怎样的心心念念,那当真是会把所有花花肠子都拿出来对付那冒着腥还没全吃到嘴里的鱼儿的!
不过,心里多少她还是残存了些不太靠谱的直觉的,所以,各种思绪一上头,慕容云裳有些发晕却也不算完全失去理智,最后,本能地,她还是做了个自认为是不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那还是找个地方吧!”
俏脸又红了几分,慕容云裳硬着头皮咕哝道:“我确认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