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的你脑袋以下都是半拉残废,让我照顾你么——”宋铮咋舌,“你以为我乐意伺候你啊?你什么时候给我涨工钱?”
温如珂含着粥咂咂嘴,对这粥里的甜味儿还挺满意,“你急着用钱啊?”
宋铮在温如珂背后虚空地比划了一拳,可抬眼一瞧,这满屋子里都是打应天府来的主儿,真动起手来也是他吃亏,末了只能皱眉叹了口气,“闺女吃药呢啊,我这孩子全扔给言师父,吃人家喝人家的,不多拿点儿银子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温如珂抬眼瞧他,“你夫人呢?”
宋铮眉头皱得更紧,眼睛里稍有遗憾,温如珂见状先道了声歉,转而闷头吃饭。
岳无衣偷拿了一块儿馒头片嚼在嘴里,帮忙岔开话题,“二公子,您这个待遇算不错的了。我跟殿下住在药铺,白做工还没工钱呢……在这儿有宋捕头顾着,工钱算朝廷的,也不用您掏腰包不是?”
温如珂抬头怀疑地看了宋铮一眼,勉为其难地翻过这页,抬手拍开岳无衣第二次伸过来偷馒头的爪子,“斗笠在哪儿跟丢的?”
“离北街差不多隔了三排房子的位置。”诸允爅抿了口凉透的茶水,略一皱眉头,“此人会些功夫,而且对地形和房屋排布知之甚熟,再加上我们对他只知道斗笠这一个特点,所以一旦他摘了斗笠,我们也就彻底寻不见人影。”
“离北街隔三条巷……那儿倒是有几家医馆和药铺。”宋铮小声嘀咕了几句,转头看向正嚼着馒头的温如珂,沉声道:“大人,按照犯人供述,带斗笠的人懂得下药,而且跟三年前的案子有关,要不要我带侯子去医馆药铺走一走?”
温如珂咬着勺子,顿了片刻,点头应允。诸允爅略一思索,把岳无衣也丢给宋铮,“这人贼,如果真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胜算大些。”
说罢二人便行礼退出房内。诸允爅抖开扇子目送二人离去,犹豫片刻,转而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了声鄢渡秋一行人的去处。
“鄢大哥在广宁有府邸,好像在城北。有甚么事儿竟还要把无衣也支走?”温如珂慢条斯理地放下粥碗,“殿下有何疑问?”
“对鄢大哥并无疑问。”诸允爅折扇合拢一敲掌心,“但对你有。”
温如珂倒是一怔,“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