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叶如峰一掌拍在钱上,把张老大的手按住。这一掌用的力气极大,张老大顿时痛得龇牙咧嘴,又不敢叫出来。看来这六千块也没那么容易到手了。
算了,就当今天点儿背!张老大心里叹了口气,很委屈地问:“兄弟,这,我有什么做的不对么?”行有行规,道有道法。
如果不是张老大对林云动手,今天这两万块,叶如峰就给了。可张老大既然敢对林云动手,叶如峰也绝不会忍气吞声。他必须让这几个人长点儿记性。“她欠你多少钱?”叶如峰挑了下眉头,冷眼瞥了一下张老大。张老大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两万,他可不敢。
说六千,叶如峰又不准他拿走这六千块。“兄弟,到底怎么样,你给句痛快话。”张老大愁眉苦脸地求饶,就差给叶如峰跪下了。让他去砍人收钱,那是小菜一碟。
让他去猜人心里的弯弯绕,比让他死还难。叶如峰冷笑着,从六千块里抽出一千块还给林云。张老大茅塞顿开,一拍脑门儿说:“五千,她跟我借了五千。”
“不错。”叶如峰冷笑着点点头。既然叶如峰都同意了,那这钱可以拿了吧。张老大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他的手按在钱上的一瞬间。叶如峰抬手一巴掌拍下去。
啊!屋子里顿时响起惨叫声,张老大痛苦地捂着手掌,鼻涕眼泪一下子全掉下来。这个小子,欺人太甚了!打张老大可以,但不能不给他面子。这么多弟兄都看着呢。
要是今天让这小子大摇大摆地走了,以后他张老大还怎么在城北混?张老大痛得弯下腰,趁机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身那小弟立刻心领神会,擦了把冷汗,鬼鬼祟祟地溜了出去。
敢在城北狂,一会儿胡汉来了,看你还怎么狂!张老大心里狞笑,仿佛看到了叶如峰跪地求饶的样子。
他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其实叶如峰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叶如峰不动声色,故意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没有声张开。
一直以来,都没有和城北的人接上头,这次可能是个机会。至于张老大,叶如峰还要教训教训他。拿起桌子上的五千块,叶如峰拍了拍张老大的脸:“我说过,你别对她动手动脚,要不然一定会让你后悔的,我这人说话一直算话。”
张老大僵住了,倒退一步:“兄弟,这些钱是我们城北堂口账上的,我做不了主。要不然就给你免了。”不是张老大不通人情,是他真的没这个权利。谢老鬼对钱管得很严格,每个月都要查一遍各个堂口的账目。
但凡账目有点小问题,就会勒令重查。一旦查出有猫腻,轻则断一指,重则直接剁碎了沉海。“我不管你有没有这个权利。”
叶如峰把钱递给林云,敲了敲桌子道,“张老大你日进斗金,要是舍不得这条命,也可以自己出五千块堵上这个窟窿,别怪我没给你出招。”
听了这话,底下的小弟顿时窃窃私语。这个堂口开了这么久以来,还从没被人反勒索过。在城北,从来只有洪会的人让别人掏钱,还没会的人替别人掏钱的事儿。
这事儿传出去,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么?以后张老大还怎么在洪帮混啊?张老大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小子你给我记住!今天的耻辱,我张凯旋非报不可!林云无比忐忑地借过钱,出神地看着叶如峰帅气的侧脸。“是谁他妈的在我胡汉的地盘上捣乱!
”就在这时,一个粗狂的声音夺门而入。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山一样高大的汉子紧跟着走进来,他魁梧得像只狮子,浑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刚才通风报信去的小弟就跟在这汉子身后,狗搂着背,活像个奴才。看到胡汉,张凯旋像看到了救星一样,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立马换了副脸色。刚才那副委屈顺从的奴才模样一下子不见,换上了一副奸诈阴狠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