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里歪着头问道:“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才能让你说出这样的话?”
“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世界。”里昂回道。
“连团长都在感叹。”费奇停下弹奏竖琴的手自言自语道。
里昂颇为不满的看着费奇道:“你是骑士团的御用乐师,继续。”
“那薪水要能给我加一点就好了。”费奇白了一眼道。
里昂眯着眼,看着天上的云彩飘动,用缓慢地语调道:“你要是死了,我一定给你申请一份丰厚的抚恤金。”
“死人钱,我才不要。”费奇连骂几声不吉利,继续弹奏竖琴。
里昂躺在甲板上,身子靠着船舷似乎在问所有人道:“我到底算不算一个合格的团长?我想带着你们活,又派你们送死。”
“不算。”
“不算。”
“不算。”
一个个声音持否定意见,让里昂苦笑不堪,但最后骑士们道:“我仍愿你做我们的团长。”
“一生荣幸。”里昂回道,“能够做你们这群要死不死骑士的团长。”
洛瑞知道,里昂早已深陷迷茫,但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出来,不过他又想旁敲侧击的打听一下自己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大家都在玩命,骑士们也不例外,似乎生为战争而来,也为战争而死,在死与生的瞬间,又似乎很难对其他人提起兴趣,但对里昂是个例外。
骑士们骄傲甚至是骄纵,但这群无可救药之人也在奉献着自己的所有光和热,从来不想死的凯里在天穹峰喷涌的熔岩中安然献身,虽然他没死,但也绝口不提当时的英勇事迹,连他是卡玛沃尔家族的旁系从未说过,似乎对于他来说,这些算不得荣耀。
那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荣耀,洛瑞想他们都说不上来,凯里或许会给一个很模糊的回答,里昂呢?大概也是莫须有的答案,但疑问仍然在,什么才是真正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