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几岁的书童指着远去的韩啸高声喊。
他身旁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书生,满面风霜,背着大书箱。
那青年书生看着韩啸等人的背影道:“没想到刻出《道德经》的韩啸竟是这般年轻,也不知他那手书法是怎么练的。”
“公子,不是都说那石刻乃是道祖所刻,韩啸只是将其找寻出来吗?”
那书童看看四周,低声说道。
虽然市井也有自家公子所说的传言,但官府口径,都是说那是道祖留字。公子这边乱说,万别被人听见。
“哼,若说别的,我褚遂良还能看走眼,但这书法一道,便是将我这眼挖去,我也能闻出味来。那字就是韩啸所书。”
这青年竟是名传后世的大书家,褚遂良。
“等有机会,我一定要当面与他交流一番书法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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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西山人声鼎沸,不只是那些做工的百姓,左右威卫的高阶将领和秦王都来了。
原本他们是不会来的,可是昨日韩啸在与那些将官交流时夸下海口,说可以造出每天一炉便炼出数千斤铁水的高炉。
这是什么概念?整个天下,每日炼铁也不过万斤吧?
经过韩啸这样一说,那还了得,于是昨晚秦王决定,今天带着府中文武前来观看开炉。
辰时未到,秦王他们便到了,却是被这西山的热闹景象吓一跳。
他们也想不到这里是这样一幅热火朝天的景象。
这里的工地比城里大得多,数十个高高低低的烟囱竖起来。那烟囱有大有小,小的底部不过半丈方圆,高不过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