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都开始骚动起来,有的跪在地上拜着,有的冲上前去,有的大声地疾呼。
华会长被人扶进了后面的房间,一人上台宣布今天的聚会到此结束。
骚乱持续了好一阵。
马朵朵见金伶也坐着没走,就问她:“这就完了?我想单独见华会长行不行?”
金伶笑得有些勉强,“会长很和蔼的,多等一阵,他会见的。你看我妈也在等着呢。”
果然,华会长的门口排起了长队,金伶的妈妈也在队列中。
马朵朵问:“你妈妈生了什么病啊?”
“不是她生病了,”金伶顿了顿,说:“是我。”
马朵朵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才好,金伶说:“我也是得了脑癌。”别过头去,看着窗户的位置,吸了一下鼻子,“我三十岁都没到,去年硕士毕业,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回报父母了,却得了这个病。”
金伶苦笑了几声,回过头,手捏拳放在膝盖上,头低着,放在双臂中间,轻轻地哭泣。
马朵朵看她哭得伤心,心里也不由难过起来,又不好走开,犹豫地伸出一只手,放在金伶的肩膀上。
金伶哭了一阵,擦干了眼泪,挤出一个笑容,对马朵朵说:“谢谢你。我不是不高兴那个孩子得救了,可是,我……”眼泪又流了出来,“我没多少时间了……”终于倒在马朵朵怀里哭起来。
马朵朵抱着金伶,惊慌地四处找柳贤。见他依在远离人群的墙角,视线和马朵朵交织一瞬后,就定定地看着窗外,任凭马朵朵对他拼命挥手,都没有看见。
金伶在马朵朵怀里哭了一阵,终于抬起头来,“我平时都不敢在我妈面前哭,她看到我哭会更难过的。今天麻烦你了。”
马朵朵只能说:“没事的。”
这时,华会长门口传来一阵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