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机突然出声吓了杨清岚一跳，差点被辣椒粉呛着。
“你怎么悲哀了？”
【身为没有实体的智能系统，从来不知道食物的味道。】
“呃……”杨清岚看了一眼被自己啃的惨不忍睹的鸡腿，忽然生出了一股愧疚之情，“你这么一说，顿时让我有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感觉。”
【我只是感叹，你不用在意。】
“你都悲哀了我能不介意吗？难道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没有。】
“给你做个高仿真身体也不行？”
【曾经有顶级科技位面的宿主试过，失败了，这是规则问题，注定的结果，就像人没有翅膀不能飞一样，虽然有时候也会想想，但并不妨碍对自身清醒的认知。】
“那你怎么会觉得悲哀？”
【这是哲学层面的问题了，人类当中还有思想家因为不能飞感到悲哀呢。】
“……所以你是系统当中比较有文化的那一类？”
【你的理解能力真棒。】
“……”
分不清洗衣机说这话到底是真的在赞扬她还是反义嘲讽，杨清岚干脆闭嘴，继续吃鸡腿。
【再这么吃，你下个月就没钱了。】
洗衣机的语气里有那么一丝丝的嫌弃，但被她直接忽视掉了，一个智能系统的嫌弃她在不在意呢。
于是她眨眼装纯真:“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