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照给了他一个笑容,便不再说话了。
明明是在笑,可他心里止不住的酸涩是怎么回事?
回去的路上薛飞终于明白过来:她就像是秋天快要枯萎的花,没有生气,和来时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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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书桌后的杜子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薛飞:“去过小院了?”
“嗯,去看看大嫂。”
薛飞不意外他会知道,大哥是不去小院了,却在小院外放了人。
他走到大哥跟前,迟疑地开口:“大嫂似乎胃口不怎么好。”
闻言杜子规放下手上的笔,颇为苦恼的叹了口气:“为这我也问过熊叔,熊叔说大约是苦夏。还好这天气慢慢凉爽下来,好好调养应该会好些。”
既然熊叔都说了无事,那看来是他想多了。
杜子规拿起桌上的信递给他:“你看看。”
薛飞迅速扫过信,震惊地抬起头来:“李子兕怎么会去蓟州?”
“不止蓟州,很快渔阳也会来人,最迟不过明年春天。”
杜子规从桌后走出来,站到薛飞跟前:“殿下那边问我要人,我原本想让你去。”
“我?可你知道,我不行的。”薛飞意外地指指自己。
他向来是留守那个,最远的外出任务莫过于跟着大哥去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