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照不满的嘟哝了一声,杜子规没听清楚,因为她又靠了回来。
非但如此,像是怕再被推开,索性伸手搂着他的脖子:“三哥啊。”
声音里满是委屈,听得杜子规心都化了。
罢了罢了,只得认命地抱着她。坐怀不乱,应是这世上最这甜蜜又最辛苦的四个字。
那天傍晚开始,他便隐隐有些不安,以为是前一日吃完最后一根竹筒饭所致,强行压下心头的躁动,吩咐大家扎寨休息。
这不安到得晚上越发强烈,想要即刻见到她的念头来势汹汹,怎么止也止不住。
抑制不住,便也不再抑制。
曾因直觉逃过一劫的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找到薛飞,让他带着大家按原定的线路走,随后在薛飞震惊的目光中,打马回程。
连着巡山数日,丝毫不觉疲惫,想到那吴侬软语的声音,浑身便充满了力气。
巡山走走停停,速度较慢,但也走了有六七日。饶是踏雪不眠不休,回程时依然整整跑了一日一夜才抵达小院。
幻想着自己出现在小院时她该有多么的吃惊,接着定会匆匆走到厨房,为他准备吃食,嘴角便抑制不住上扬。
谁知大开的院门,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姑娘,如冬天里的一盆冷水从头淋下,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茂茂不在,屋子没有翻动的痕迹,不像打斗过的样子。
只匆匆扫了一眼,便不加思索带她上马来找大夫,正要推门,门开了。出来的是杜林,怀里抱着的不是茂茂是谁。
两厢一对,才知过去的一天发生了什么。杜林是早上带茂茂走的,而他赶到时已是下午,林晚照就这样在地上躺了一天。
想到这些,体内的躁动顷刻散尽。
杜子规抱着她紧了紧,下巴抵在她额头上,他的姑娘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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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吃药时间,杜子规见怀中的姑娘眼皮动了动,赶在她醒来之前,伸手端过旁边的碗,试过温度后,将药喂到她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