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姑娘,不,只怕大家很快就要改口了。
很快热水送进来,熊叔退出门外去煎药,主动给他们拉上房门。
很识趣,识趣的人总是讨喜的。
杜子规满意的收回视线,弯腰抱起床上的姑娘,往屏风后走去。
明明是盛夏,她却穿着两层衣裳,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之前杜子规还以为是那也他发酒疯的留下的后遗症——怕他有什么非分之想,谁知是她体寒怕冷的缘故。
杜子规叹了口气,伸手除去她上面那层衣裳,只着里衣,将她放入温水之中。
晕过去的姑娘人是老实了,这会儿要泡水,新问题又来了——她没有意识,人软软的,根本坐不住,一放进去便往下滑。
要不是他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整个人已经沉到水下去了。
杜子规叹了口气,只得除去上衣进到木桶,让她还坐在他怀里,两只手臂圈宥着她,不至于东倒西歪。
姑娘乖顺的靠着他,将头搁在他颈窝处。
即便是处于晕厥之中,身体的舒缓依然让她发出无意识的呓语,吐气如兰:“三哥。”
热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激得杜子规一颤,醒了?
低头去看去,长长的睫毛下,眼睛依然闭着,没有清醒的迹象。
杜子规松了口气,倒不是别的,只怕她此时醒过来会觉得尴尬。他可没忘那日这傻姑娘将“喝醉”的自己扶回房中,自己却到厨房坐了半宿。
这一看,便再也移不动眼,目光几乎是放肆的在她脸上流连。
别看她性子爽朗动作利索,可身上却丝毫不见北方女子才有的粗犷,氤氲的雾气让她白皙的皮肤更显娇嫩。
杜子规最爱她那双明亮的眼,顾盼生辉,每每望向他时,像夏日里的两汪清泉,让他每个毛孔都觉得舒爽。
喉头一动,他不敢再往下看,可即便不看,那风景依然刻在脑子里一般。
他闭着眼,略略将怀里的人儿推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