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照把木材分类,挑出其中稍短的,按之前图纸上标好的尺寸锯成一段一段的长条,再将这些木条用砂纸打磨,务必光滑没有一颗小刺。
木条不会直接和杜茂茂的皮肤接触,但一点会刺伤他的可能都要扼杀在摇篮中。
这活儿不难,就是费时间。
林晚照耐心磨着木条,现下她什么都缺,唯独不缺时间。
薛飞在旁边看着她暗自乍舌,三哥提过一句,说林晚照是渔阳大户人家不受宠的庶女,可再不受宠,也不能连杂役的本事都会吧?
瞧她刚开始动作还有些生硬,很快就娴熟起来,那样子分明不是第一次做。
薛飞想岔了,林晚照也是第一次做,只是上一世她支教的学校在一个贫困的山区,桌椅板凳坏了是常有的事,没有专门的修理工,都是自己动手修。
一理通百理,婴儿床看起来复杂,也不过是一堆木条组合在一起,多费点功夫而已。
看到薛飞诧异的目光,林晚照意识到露馅儿了,原主不可能会做这些。
于是解释道:“以前见家里的下人做过,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试着做做。”
薛飞哦了一声不再看她,转而去看图纸,半晌后不解的问她:“我看这不像悠悠车啊?”
林晚照:“嗯,悠悠车会摇,茂茂不是劲儿大么,我怕他会掉出来,想着固定了不会动比较好。”
其实就是婴儿床了。
对林晚照来说,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能移动、又能将杜茂茂安全地困在一个小范围的东西。能时时看着他,确保不会发生意外,还能把双手解放出来做更多事。
女人力气有限,木条还有一半林晚照的手已经酸了,这具身子虽然不受宠爱,却也是具做不得苦力的身子。
薛飞见状,很自然的接手:“我来。”
此时他才知道那种诡异感来自何处了,林晚照做工他抱娃,这象话吗?力气活本来就该男人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