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跟着走进去。
书房里没有其他人,书案上依旧摆放的都是那些公文。
他酝酿了很久,才再次开口喊出了那个曾经一直喊着的称呼:“……义父。”
独孤勍像是没有察觉到魏景的异样,语气带着亲昵和宠溺:“总算舍得回府看看了?是不是之前敏儿去找你生气了?敏儿她是关心则乱,这辰儿做错的事,义父怎么会让你去背黑锅呢!”
魏景没有吭声。
他第一次认真的,不似以往那般恭敬都是半低着头,而是仰起头,和独孤勍对视。
“……义父,今天我听说了一个故事……”
独孤勍眉心一跳。
“什么故事?很有意思吗?从哪里听的?”
“晋王。”
魏景虽然没说故事是什么,但独孤勍却已经证实了心中的猜测。
果然,独孤乐根本就是个幌子,他们到底已经查出了那些事。独孤勍原本那慈爱的脸色沉了下来,目光也凌厉地盯着魏景:“那这故事,景儿你听完有什么想法?”
魏景:“想法啊……很多。”
他捋了捋自己的袖子,收回了和独孤勍对视的目光,语气甚至比方才还要平静。
“我觉得晋王这个故事着实荒唐,什么样的傻子才会想出这么垃圾的阴谋?竟然去偷敌国的皇子?既然偷了还要再给他一个自己的皇子的身份养着?这也就罢了,能想出这么荒唐的阴谋,偏偏江山还是被他玩丢了……义父,你说这故事里的那些阴谋家们,是不是很荒唐?”
独孤勍:“……”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魏景,心里还有几分残存的试探,他到底是完全知道了?还是只是从晋王那里听了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