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有点。”刘翠说,“不过,你在我心目中的第一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很够爷们。”
“第一印象?”陈默想不起来了,“我们第一次接触是什么时候的事?”
“前年,年底,A师组织新闻骨干培训,就在民乐县的兵站举办。”
“哦,记得。那次怎么了,对我印象如何?”
“你太有个性了,让我印象深刻。”
“我干了什么事?”
“你忘了?”刘翠两手握着方向盘说,“那次,你不服从管理,自己迟到了,还讲了一大堆理由。最后,扬长而去。”
“哦,你说的是那事啊,”陈默笑了,“那时太年轻,不懂事。”
那次的培训班在民乐兵站举办,距离C团营区有五公里远。其他团的人员都住宿在兵站,C团的培训人员因为离得近,不能在兵站吃住,要回自己团。
那时,晚上也有培训计划,下午的课程结束之后,到晚上开训之前,只有一个小时时间。陈默曾提出异议,往返C团吃饭,时间根本不够。但领导并没有听他的解释,仍按时组织培训。所以,他就迟到了。
领导批评他,陈默不乐意,与领导讲理。后来一气之下,竟然直接走了。
临走的时候,他还偷偷把培训教室的门从外面锁上。其他人员培训结束下课时,教室的门打不开。
“过去的糗事,就不要再提了!”陈默觉得不好意思,“还是想想当下的事如何处理吧,夏依达老人那里,你准备怎么办?”
“唉,怎么办呢?”刘翠说,“我也不知道。好不容易把两颗心牵到了一起,这一眨眼,又分开了,而且是阴阳两隔,永远没有机会再见了。这世间的事,真是无常。”
“既然这样,不如依旧隐瞒真相,不要告诉夏依达了。让她心里那颗种子保持在心田,虽然不会再发芽,但也不至于腐烂。”陈默说,“人生不易,有时候机会就在一瞬间,错过了,永远就错过了。”
“阿布拉江一错再错,白白浪费了几十年,耽误了自己,也耽误了夏依达。可怜的夏依达老阿妈,命真是苦啊。”刘翠说,“如果夏依达不是那么执着,如果她当年找不到阿布拉江,就回去另外嫁人,她的一生也不至于如此清苦。”
“都是感情惹得祸。”陈默说,“尤其是真情,痴情,伤人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