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刘翠的言语勾起了老人记忆,或许是马**酒催生了老人的怅惘。
“是有一段故事,已经三十多年了……”
“三十多年前,那时,您在边防站当兵?”刘翠的好奇心也被唤醒了。
“六十年代,我在边防站当兵。在我的老家有个姑娘,我们关系很好,也订了婚。正当我准备请假回去成婚的时候,边防站接到上级通知,要执行封控边境任务,任何人不得请假。”老人一边说,一边又喝了几口酒。
“具体是哪一年的事情啊?”刘翠问。
“六几年吧,那时中国和苏联关系不太好,时常会有边境摩擦。”
“那个姑娘一直在等你吧?”刘翠问。
“那时,通信不方便。我们去边境执行任务,就与家里失去联系。我们的小分队在山沟里一住就是一年半。”
“姑娘一定是等急了。”
“是啊,等我执行完封控边境的任务,回到老家去看她时。家里人说,她等不到我回去,就一个人来边防站找我,一直没有回家。家里人以为她跟我在一起。”
“那后来呢?”
“我立即返回部队,并在附近的牧民那里打听她的下落。有人说,见过一个姑娘从这里路过,但是后来,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那姑娘知道你们部队的营地吗?”
“她只知道个大概。听家里人说,她是在冬天进山的,冬天山里不安全啊……”老人的语气越来越沉重。
“你一直在找她?”
“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见到她。”老人说,“我从部队复员后,就留在这一带放羊。我想,如果她还活着,她一定会找来的,我不能走,我要在这里等她。这一等,就等了三十年,三十年啊,一晃就过去了。”
刘翠看到,老人的眼睛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