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民兵,岂只是民兵,我还当过正规军呢。就是附近的边防站服役。当了三年兵。”老人嚼着风干肉说。
陈默每次费很大劲,才能用牙撕下一点点肉丝,勉强可以嚼得动。风干肉干如柴草,没有什么味,还有一丝的血腥。
虽然他不想吃,但他告诉自己,不喜欢吃也得吃。
老人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他从门帘旁边取下一个皮制的酒囊,在陈默面前晃了晃,说:“这儿还有酒呢,喝两口。”
“什么好酒啊?”
“马**酒。”老人说着,就打开酒囊,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递给陈默,“来,你也喝一口。”
“不喝,不喝,我喝不习惯这酒。”陈默连忙推辞。他知道这种马**酒酸酸的,味道奇怪,难以下咽。
老人自己喝了几口,便将酒囊收起来了。
“大叔,你是本地人吗?怎么就一个人在这儿放牧?”陈默随口问了一句。
老人停顿了一下,说:“嗯,我就一个人,自己吃饱,全家不饿。”
老人起身,又往炉子里添了一些炭。炉子里火更旺了,帐篷很暖和。
“大叔,您这烧的不是牛粪啊,是什么炭?”陈默问。
“这是焦炭。”
“焦炭?”
“对,是附近边防站送给我的。”老人骄傲地说,“我在边防站当过兵,后来复员在这儿放牧。这儿距离边防站有十公里,距离羊达曼乡五十公里。我这儿就像是一个驿站。经常有上下站的解放军在我这儿歇歇脚。所以,边防站就给我供应一些焦炭,冬季取暖的问题就解决了。”
“老人家,您跟边防部队挺熟悉的啊。能不能带我们去,借点汽油,我们的车还扔在路边呢?”陈默用乞求的眼光看着老人。
(下一章《岁月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