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师,您听说过吗?”陈默说,“我们在民乐县。”
老人点点头。接着又问:“我见过在附近施工的解放军。他们的衣服可脏了,看你们俩不像是干活的,衣服这么干净。”
陈默心想,生活在边境地区的牧民,都有这样的警惕性吗?
“大叔,我们确实是解放军,你看我们的军装,还有肩章。”
“现在乱穿迷彩军装的人太多了,我就有一套呢。”老人还是不太相信。
刘翠拿出自己的记者证,交给老人,说:“大叔,你看,我们是军队的记者,确实没怎么干体力活儿,但我们干的是脑力活儿,写文章。”
老人拿过记者证仔细看了看,终于露出难得的笑容。
“嗯,没错。看来是真的。”老人将证件还给刘翠,“朋友来了有酒肉,若是那豺狼来了,等待它们的是猎枪。”
“哈哈,”陈默听着老人哼出来的歌词,忍不住笑了。
老人往炉子里添了一些炭,炉子上的茶壶“嗞嗞”冒起气来,把壶盖冲得“突突”响。
老人爬上铺板,在角落里拿出一个蛇皮袋子,解开系着的绳子,从袋子里取出一块黑里透红的风干肉。
老人顺手从腰间抽出小刀,割了一块肉递给陈默,说:“来,尝一尝,正宗的风干牛肉。”
陈默接了一块,拿在手里。这种风干肉,陈默以前在书本上见过,不曾吃过。
“大叔,我不吃”刘翠怕老人给她也割一块,连忙摆摆手说,“我不吃肉。”
陈默猜得出来,刘翠为什么不吃这老人做的风干肉。
老人又割了一块肉,撕下一口,嚼了起来。
陈默学着老人样子,却怎么也啃不下来。那风干肉实在太硬了。
老人一边吃肉,一边拿出小碗,给刘翠倒了一碗奶茶。刘翠端在手里,并没有喝。那碗热乎乎的正好可以暖暖手。
“老人家,你是不是当过民兵,警惕性很高嘛。”陈默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