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我们是解放军,我们的车坏在路上,能否在您的帐篷借住一晚?”陈默说。
老人借着手电光反复打量着陈默和刘翠,直到他认为确实核查清楚了,这才挥了一下手,说:“走,进帐篷去。”
陈默没有看清老人的表情,无法判断他是厌烦,还是热心。从老人的语气中,也听不出明确的意思。
这种境遇,想那么多干啥,先进帐篷再说吧。
陈默紧跟在老人的身后。他发现老人好像是位残疾人,走起路来身子左右摇晃。
陈默和刘翠跟着牧羊老人进了帐篷。
帐篷的中央顶部吊着一个小灯泡,发出昏暗的黄光,那应该是太阳能电池板存储的电量。
帐篷里有一块大大的床板,占据了半个帐篷的空间。床板离地约一尺高,上面铺着厚厚的蓝色地毯。
帐篷中间生着一个铸铁火炉,炉子上有一个发黑的茶壶,壶嘴里还冒着热气。
帐篷里并无他人,看来老人是独自居住。
老人放下手里的电瓶灯,关掉开关,指了指床铺说:“来,坐。”
借着灯光,陈默看清了老人的容貌。他满脸的皱纹、灰白的胡须,记录着他所经历的沧桑。
刘翠跟着陈默在铺板边沿坐下。
“你们是干什么的?”老人用警惕的眼光看着陈默和刘翠。
“大叔,我们是解放军战士,我们在羊达曼施工,晚上迷路了。就走到了您这里。”陈默说。
“迷路?”老人有些不相信。
“是的,迷路了。”陈默说,“本来是要去羊达曼乡政府,谁知竟然跑到这里,我们开的车也没油了。所以,过来打扰您。”
“你们是山下来的?”老人问,“哪个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