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你现在读的是哪一部?”
“我刚读完《越女剑》,这部短篇小说不包括在那副对联所述的14部作品里。”陈默说,“你读过没有?”
“以前读过,现在没太多印象。好像讲的是范蠡和西施的故事。”论文学修养,刘翠自认为并不比陈默差。
“女剑客阿青,深深地爱上了范蠡,而范蠡爱的却是西施,阿青本想一剑杀死西施,但在最后关头,她终于明白,即便是杀了西施,依然不能夺回范蠡的爱,于是她走了。金庸写得真好,爱就是这样,如果他不爱你,那谁也没办法。”
陈默翻开书本,只顾自说自话。刘翠的心头泛起丝丝涟漪。
“哦,确实没办法。”刘翠微微低下头,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她的声音也随之低下来。
她明白了。陈默不是在讲故事,而是在说现实。
刘翠的心头凉凉的,她低声说道:“阿青啊,阿青,可怜的阿青。”
这时,病房的门开了,阿孜姑丽和阿咪娜出现在门口。
“陈干事,我走了,再见。”还是那样迷人的微笑、甜美的声音。
陈默一看到阿孜姑丽,笑容就挂在脸上,“再见,阿孜姑丽,有空过来玩。”
刘翠她扭头一看,也认出来了,是在哈莱曼乡卫生院见到的那个小护士。
那时,她穿的是白大褂,没怎么引人注意,今天却别有风采。一头秀发披在肩头,上身同样是一件白毛衣,毛衣外面套着一件天蓝色的马甲,下面是墨绿色的裙子,刚好过膝,脚上穿着半长型的皮靴。
只此一瞥,那形象便深深刻在刘翠的心里。
刘翠回过头来,看到陈默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散去。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更多有趣的话要跟陈默说了。
默默地坐了一会儿,刘翠起身告辞:“我也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