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权喝了口茶水,道:“元方,还是你来说吧。”
甄权刚刚也想去按徐氏的腹部,碍于身份没有那么做,所以交给了巢元方,所以他知道巢元方比他更了解一些病情。
“我来过一次,的确是症瘕,已达三寸。”巢元方道,“恕我直言,唯有续命。”
甄权听到三寸这个数字,眉头皱的更高了,叹气道:“士季切莫太过伤感,我会元方一同商讨个方子,争取续命长久一些。”
陆士季摇头苦笑,其实他内心也知道夫人的病恐怕没治的,听得这二位说完,心里也不得不接受了。
沉声问道:“能续多久?”
“半年吧。”巢元方答。
“好吧,有劳二位了。”陆士季客气的拱手道。
“不可以,要治的,要治的,我娘才四十岁啊!”陆元子失声喊了起来,焦躁的跪坐不住了,眼泪也涌出了眼眶。
“元子,你要冷静!”陆士季见女儿失态,也是焦急道。
“爹!”陆元子跪地俯身,“求爹爹听女儿的,让李木杨治吧,我不想没了娘,爹想怎样都好,只要能让李木杨治,我可以带娘一同出家,这样对爹也好,爹可以再娶一房...”
陆元子的哀求声在堂屋内环绕,凄惨悲凉,却让巢甄二人摸不着头脑了,这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啊?
陆士季也觉老脸丢尽了,朝芸儿挥手让她拉陆元子离开,芸儿小心搀扶却不使力。
“等一下,”甄权道,“你说李木杨可治?”
“是,他说能治。”
“如何治?”
“...”陆元子咬了咬唇,道,“切子宫,取石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