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不解，“灵儿你这话问的没头没脑的，你让我怎么回答你。难道是肖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惹你生气了？不会吧。你和肖赟间应该没什么牵扯才对。 乔伊灵将肖赟和乔伊璇的事说了，祁云多通透的人，一听就明白了。 “以肖赟的年纪都娶妻了吧，他给伊璇送话本子，这是不是——” “肖赟没娶妻。肖赟的况有些复杂。但肖赟的人品绝对是可以相信的。肖赟最恨的就是那些玩弄感的渣男，因为肖赟的父亲就是——唉，算了，不说了，这是肖赟的私事。肖赟好你妹妹，我想你是不用担心。这两人不可能的。乔家就是疯了也不可能把女儿嫁给锦衣卫吧。” 正是这个道理，乔家不可能将女儿嫁给锦衣卫的。只是肖赟—— “肖赟的父亲怎么了？说来听听。”话说到一半，撩拨起人的好奇心，祁云真是坏的不要不要的。 祁云眉眼间的笑意渐渐消散，甚至隐隐有些凝重，“肖赟的父亲肖强是锦衣卫指挥使。在肖强还没进锦衣卫前，肖强只是一个地里刨食的庄稼汉。肖强的妻子赵氏很贤惠能干，她为肖强生了肖赟，还十分孝顺公婆。据说乡里人提起赵氏都要竖起大拇指赞叹一番。 后来肖强无意间救了一个贵人，人家举荐他去了锦衣卫。肖强是个狠人，他进了锦衣卫又拼命学功夫，又凭着他的狠劲儿所以爬的很快。” “贵人？什么贵人？”乔伊灵觉得这关键就是在这贵人上吧。 “安王的娘。”祁云回答。 “肖强救了安王当娘，然后你可别跟我说安王的娘有个女儿，对肖强一见钟，死活都要嫁给肖强？” 这回轮到祁云惊讶了，“你怎么知道的？你是听过肖强的事？” 不会吧！乔伊灵心里我勒个去了！她真是随口瞎说的，就这样还猜中了？真的还假的啊！ “我猜的，我真的完全是瞎猜的。只是没想到我完全瞎猜的竟然还猜中了。说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乔伊灵这会儿是真的来了兴致了。 “还能怎么回事。肖强救了安王的娘鲁氏。鲁氏为了报答肖强，就问肖强有什么想要的，肖强是个有野心的，他就提出要去锦衣卫。肖强在锦衣卫混的很不错。鲁氏的女儿洪月不知道怎么就看上肖强了，要死要活地嫁给肖强。 鲁氏丈夫早死，就只有洪月一个女儿，自然是对女儿千万宠了。鲁氏没本事说动肖强，于是就求了曹贵妃和安王。这点事在曹贵妃和安王眼里根本就不叫事。曹贵妃和安王就施压bi)肖强休妻。不过我猜，他们应该不是一味的强硬，肯定还有利吧。反正到最后肖强妥协了。” “jian)！那洪月脑子有病吧，明知道肖强有妻有儿，她还硬要嫁给肖强。嫁也就嫁了，还bi)着人家休妻！什么人啊！我真是见过jian)的，没见过那么jian)的！”乔伊灵如水的眸子里满是嫌恶，她真是恶心死洪月了。 “赵氏呢？她如今怎么样了？”乔伊灵想起了肖强的原配妻子，忍不住问。 祁云眼底划过一丝伤感，“死了。” “怎么死的？被肖强和洪月两个夫妇害死的？” “可以这么说吧。肖强同意休妻并且迎娶洪月，所以就要回乡给赵氏一纸休书。洪月也跟着肖强一起回去了。肖强把事一说，差点没让他的父母活活打死。原来赵氏的父母对肖家二老有大恩，当年逃荒时，是赵氏的父母救了肖家二老，最后还是赵氏的父母为了救肖强而死。赵氏的父母临终前将赵氏托付给肖家照顾。 肖家二老待赵氏就如同亲生女儿，等赵氏长大了，肖家二老见肖强对赵氏有意，这才让肖强娶了赵氏。肖家二老一听肖强的话，差点没活活气死，在把肖强狠狠打了一顿后放话，要是肖强敢休妻娶洪月，他们就当没这个儿子！” 乔伊灵心生感慨，“肖强是个畜生，没想到他父母有有义啊。那赵氏是怎么死的？” “肖家二老坚决不同意，事不就这么耽搁下来了，这一耽搁就是半个月。一次赵氏出门洗衣裳，洪月在河边拦住了赵氏。据说赵氏和洪月吵得很厉害，双方后来不知道怎么动起了手。赵氏这半个月都过得心神恍惚，浑浑噩噩，就这么被洪月给推下了河。 幸而当时有人经过，下河将赵氏救了上来，但是救上来的赵氏已经没了气息，仵作验还发现赵氏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孕，这是一尸两命。肖家二老和肖赟几乎疯了。那时候的肖赟仅仅才六岁。肖家二老报官，可安王压下了这事，无论肖家二老去哪儿报官，都没有官员敢受理。” 想起记忆中的安王，乔伊灵原本对他还只有傻子的感想，现在又多了一条，恶心！ 祁云正好捕捉到乔伊灵眼中的厌恶，心里一喜，继续开口，“肖家二老放话他们就是死也不会承认洪月这个儿媳，还将肖强赶了出去。每年肖强托人带给他们的钱，肖家二老都收下了。” “嗯？” “肖赟自从赵氏死后，就发愤练功。穷文富武，你说要想练好功夫，能缺钱吗？况且在肖家二老眼里，这是肖强欠了肖赟的。” 这个理由乔伊灵接受，凭什么不要啊！最好能把肖强的钱全都花光光！总好过留给洪月花！等等，洪月呢？ “洪月后来怎么样了？” “肖强娶了洪月呗。每两年，洪月给肖强生了个女儿，取名肖珊珊。在肖珊珊出生后，洪月就一直怀不上。最后看了大夫，不是洪月的问题，原来是肖强在肖珊珊出生后，外出执行任务，伤了子，再也没有了生育能力。肖赟在他十五岁就进了锦衣卫。” “哈——真的？报应啊报应！老天爷还是有眼的！这么说来，肖强就只有肖赟一个儿子了。你说要是肖赟要是改了姓，肖强不就没儿子送终了？断子绝孙了？”乔伊灵越说越高兴，古人对传承还是很看重的。 “肖赟不可能改姓的。不是为了肖强，而是肖赟说过，他的肖是跟为他爷爷姓的，和肖强没有半点关系。就在你们乔家离开京城时，肖赟和他带着他爷爷的棺木来到肖强的府邸外。肖强的在肖强的府邸外痛骂肖强、洪月还有安王，骂他们仗势欺人，根本不给老百姓活路，洪月杀了她怀有孕的儿媳妇，可就因为安王势大，他们这些普通百姓连喊冤的资格都没有。” “安王会任人骂？不是应该早早就把肖赟的给拉走？就是看在肖强的份儿上，起码也得让她闭嘴吧。” “肖赟的在肖强的府外骂完后，就一头撞死在棺木上，临死只说了一句，不要肖强和洪月给他们披麻戴孝，她没这样的儿子，儿媳妇，她只有赵氏这个死去的儿媳妇。其他人，她通通不认。” 乔伊灵听得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当时我也在京城，正好撞上了这一幕。”祁云淡淡道。 “肖赟的爷是有良心的，也是有有义的人，他们怎么就生出肖强这样的儿子。前途真的比什么都重要吗肖赟爷的事闹得有些大吧。那群御史还不见风上奏啊。” “说对了，那群御史可不是见风上奏，有参奏肖强的，有参奏安王的。我父王的脑子那时候还蛮好使，让依附东宫的官员拼命参奏安王。那时候皇祖父正想废了父王，先是你祖父死谏，又出了肖家的事，还有我正好回来。三方使力下，总算是让皇祖父打消了废太子的念头。” 原来太子当初没被废还有这么一出啊！乔伊灵是真的没想到。 “后来呢？肖家和安王后来怎么样？” 祁云眸光不动，语气淡淡，“还能怎么样。安王失去了做太子的机会，至于肖强和洪月两个，有安王求，皇祖父也只是申斥了他们一顿。皇祖父出手帮忙把事压下了。你以为还能如何呢？” 祁云的语气颇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