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娘也不动了,她是看呆了。
可她心中不禁担忧其阿飞来,要知道阿飞面对的是怎样的两个怪物。
纵然阿飞的天赋再强,可他现在毕竟差了年纪,这两位老人这些岁月又不是白过的?
一个多时辰已过去了。
三个人都没有动,连指尖都没有动。每个人的手都稳如磐石。
地上的影子又渐渐由短而长。
日已偏西。
阿飞的手只要稍有颤抖,酒便倾出。
但三个时辰过去了,他的手还是磐石般动也不动。
绿袍老人的神情本来很安详,目中本来还带着一丝讥诮之意,但现在却已渐渐有了变化,变得有些惊异,有些不耐。
他自然不知道阿飞的苦处。
可这样的苦对于阿飞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他甚至苦中作乐,乐在其中。
纵然现在手中的酒壶有千斤重,手臂由酸而麻,由麻而疼,疼得宛如被千万根针在刺着...可谁也没有想到阿飞竟然还能笑的出来。
虽然没有笑出声,可众人都能看到阿飞微微上扬的嘴角。
这样的场景阿飞早已经经历过无数次。
他知道现在绝不能动。
他们全身虽然都没有任何动作,但却比用最锋利的刀剑搏斗还要险恶。
壶中的酒若流出,他的血只怕也要流出来。
这是一场内力、定力、体力,和忍耐的决斗。
这是一场绝对静止的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