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带着小厮过去,自然无用。”虞璁瞥了眼角落里沉默不语的陆炳,挑眉道:“往后陆大人带着一队持刀锦衣卫,随你本人去每户清剿。”
“朕限你一个月内,把这京城都清理的干干净净。”
待张璁离开之后,虞璁十指交叉,思忖了很久。
当官的不贪,就没钱打通上下,网络人心。
这点不假。
所以陆炳真查出些实锤出来,也完全符合情理。
但是——
他清晰的记得,这张璁本人,就是党争之始。
是他开启了明朝后续无穷尽的党争之乱,但这个人又在明史和民间拥有极高声誉。
无他,张璁哪怕在政治上再喜欢铲除异己,打压排外,他都帮百姓们清理的无数庄田,让天下无数人都终于能靠劳动混一口饭吃。
在之后的日子里,这张孚敬还会厉除贪污之事——当然那个时候,他自己的家底当然可以做的干干净净,令人毫不生疑。
虞璁现在并没有能力把贪污的蛀虫们一个个挖出来,他明白这些三十到五六十的人里,不可能还剩几个留存着清清白白的性子。
官场和权欲会一点点腐蚀掉他们,让所有人都开始同流合污。
就连徐阶,也是靠着在浊流中的辗转腾挪,才一步步的走到了最后。
可党争这件事,必须按一个休止符。
在原先的历史里,张璁斗走了杨廷和,又气死了杨一清。
夏言赶走了张璁,严嵩又害死了夏言。
徐阶除掉了严嵩,高拱与徐阶相争,最后张居正上位。
这可不是什么良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