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被冻的有些僵硬,仍起身行礼,亮了手背上的印文,又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赵璜听他三言两语交代完,登时明白为何事情如此紧迫。
如今马车和市场都已经雏形已定,如果要按照新的思路调整改造,定然要越早越好。
回头等漆画完成再改格局,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仓库?”赵璜打量了眼这个脸都被冻红的年轻人,吩咐奴才给他端碗热茶,把炉子里的银炭多加一些。
他犹豫了下,开口道:“你在六部哪里任职?怎么从前没有见过?”
“回大人,”徐阶硬着头皮道:“徐阶司职国子监,官至祭酒。”
赵璜听到这个名位,怔了下。
这徐阶呆的位置相当不错,怎么操心起工部的事情来了。
徐阶像是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只作揖道:“陛下言实业兴邦,臣才有所冒犯,往大人包容。”
徐阶再年轻,也在朝廷里呆了五年,他清楚自己这么做,是越级而且越部干涉朝廷的事情,但如果不这么改,宫车和市场无法完成对接,皇上的抱负也无从施展。
赵璜沉吟片刻,起身去了书房,将草样卷轴抱了过来。
“你与我讲,皇上还说了什么?”
两人一谈,便直接从深夜谈到上朝。
徐阶心思机敏,做事考虑每个细节的相互影响,每处都颇为周到。赵璜更注重宏观大局,但同样能听取意见,善于总结不足和需改进之处。
两人一见如故,竟越谈越启迪颇深。
天蒙蒙亮时,黄锦轻声将皇上唤醒。
“嗯?上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