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流出唇瓣的肯定比任何止痛药都来得管用,他翻身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水晶灯的暖光,眼里皆是幸福。
后来,乔菀坚持要给黎子谦换药,却被拒绝了。他告诉她,比起知道她出事那天的痛,这点疼对他来说只是饶痒痒。
这一晚,她们相拥而眠,几天来,这是他们睡得最安心的一晚。
……
清晨。
乔菀醒来后见黎子谦还睡着,也没吵醒他,只是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呆,直到旁边的黎子谦醒来:“在想什么?”
“醒了。”乔菀淡淡的说了句,忍不住叹气道:“离下周六还有七天时间,我很想去看看我妈妈。可是……”
当下的情况,乔菀深知自己出门不方便。但是她真的很想和自己母亲见一面,她不清楚从没见过城市繁华的母亲是否已经听到了最近的传闻,此刻是痛心疾首还是失望透顶?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摊开女人眉心的皱纹,两人目光交融的刹那,连空气都静止下来。
低沉却温暖的嗓音划破让人窒息的沉默,他只说了一个字:“好!”
事实上,她的一席话提醒了他,离开岚城未必不是个好选择。
在乔菀被冠上杀人犯头衔之后,黎子谦就派人把乔母和春花的父母移居到人杰地灵的南城,那里山清水秀,对缓解心情也有好处。
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直到弯弯抱着枕头推门进来,打破了这重温馨。
弯弯看到这一幕,故做惊恐的奔过去揽住了黎子谦的手臂,刹那间泪如雨下:“大叔,我做梦了。”
那股可怜劲连乔菀见了都动容了。
黎子谦下意识地看了身旁的女人一眼,见她大度从容示意他安慰,才轻轻拍了拍弯弯的手背,凝眸道:“弯弯不要哭,做梦而已。”
弯弯的牙齿轻轻打颤,一脸的无措,每个字都透出显而易见的恐惧:“我梦见大叔突然不见了,弯弯一个人在街上走,找不到回家的路。”
黎子谦心下一沉,鼻头泛着酸:“怎么会?大叔不是在这儿吗?”
弯弯重重地点了点头,抹了把眼角的泪,惊慌道:“大叔,你真的不会丢下弯弯吗?真的不会吗?真的真的不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