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要看邓布利多。”凡林耸了耸肩膀,“或许有机会,我并不觉得老实的待在这里就能够有什么用,事实上,我正计划一些事情……”
比起凡林的小心思,显然,邓布利多现在并没有功夫搭理他们两个,或者说,不在意?
“我想至少我们可以喝一杯?”邓布利多问。“看在老交情的份上。”斯拉霍恩迟疑着。“那么好吧,就喝一杯,”他粗鲁地说着,对于邓布利多的请求显然并不怎么开心。
邓布利多朝哈利笑了笑,领着他和凡林走到刚燃起来的壁炉和油灯边,坐在一把椅子上,这把椅子和斯拉霍恩刚才假扮那把的看上去没什么两样。
哈利坐了下来,清楚地感觉到邓布利多出于某个原因,想要让他越显眼越好。
于是当斯拉霍恩忙活完那些瓶瓶罐罐,把脸再次转向屋子的时候,他的目光立即落在了哈利身上。
“哼,”他赶紧移开了目光,似乎是害怕会伤着眼睛。
“接着——”他递了一杯给已经坐好的邓布利多,然后把盘子推给哈利和凡林,然后自己一屁股坐进了那个刚刚复原的沙发的坐垫上,闷闷不乐地一句话也不说。
他的腿是那么短,甚至连地板也够不着。
“那么,近来可好,贺瑞斯?”邓布利多问。
“不怎么样,”斯拉霍恩马上回答道。“胸口痛。常常气喘。还有风湿病。不像我从前那样灵活了。唉,这也在意料之中。老啦。累啦。”
“但从刚才你为我们准备的欢迎仪式上看,你的动作还是挺麻利的,”邓布利多说。“你只有不足三分钟时间,不是吗?”
斯拉霍恩一半暴躁一半骄傲地说,“两分钟而已。我正在洗澡,没注意到入侵咒的警报。还有,”他坚决地补充道,看上去像是要把自己拉回来一样,“现在的情况是我已经是个老头子了,阿不思,一个疲倦的老人有权利过平静和衣食无忧的生活。”
他确实拥有这些,哈利一边想一边环视着这间屋子。这里既乏味又混乱,但绝对称得上是舒适宜人;有柔软的椅子和脚凳,有酒和书,有大盒的巧克力和鼓鼓的坐垫。
如果哈利不知道谁住在这儿,那他一定会猜测这里住着一个富有的、爱挑剔的老太太。
“你可不如我老,贺瑞斯,”邓布利多说。
“嗯,也许你自己该想想退休的事儿了。”斯拉霍恩生硬地说。他暗淡的栗色眼睛发现了邓布利多受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