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我们回到了陈辉那里,陈辉和傻牛还在木屋里照顾疤脸,疤脸这时候已经醒了,不过,好像身子还恨虚弱,躺在木床上瞪着一双眼睛,一动不动。
疤脸看见我跟强顺以后,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恐惧,好像怕我冲过去揍他似的,我对他说了一句:“你放心吧,我跟你们不一样,我不会打你的。”疤脸眨巴着眼睛,也不知道听明白我的话没有。
我把陈辉拉到外面,把罗家的情况跟他详详细细说了一遍,陈辉一听,我居然真的去私自闯罗家了,对我好一通数落,又听罗家请到家里几个帮手,顿时把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陈辉的意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跟罗家有交际的人,恐怕也是些心狠手黑之辈,如今想要到罗家破铜牌,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几个人一合计,陈辉让我跟强顺留在木屋里照顾疤脸,他要带着傻牛到罗家附近看看,我不同意,主要是不放心,陈辉当即说了我一句,要是让我和强顺回去,他更不放心。
吃过中午饭,陈辉带着傻牛离开了,我百无聊赖地走到床边,看看床上的疤脸,从身上掏出一根烟点着,一边抽一边说:“奶奶的,你几次差点儿没害死我,现在我还得伺候你!”疤脸闻言,眼里顿时露出一丝恐惧。
下午,没啥事儿可干,我也不想呆在屋里面对床上的疤脸,让强顺在屋里看着,我到附近转了转,还不错,给在林子我找到几棵灌木,上面结着一种玻璃球大小的果子,吃起来酸酸甜甜的,又在林子里弄了些野菜。
在木屋旁边呢,有石头垒成的简易灶台,这灶台之前是没有的,应该是陈辉和傻牛刚垒的,灶台上面还有一口破铁锅,铁锅的边缘还有缺口,像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
我估计,这是陈辉为了照顾疤脸,专门给疤脸开小灶用的,因为中午吃饭并没有用这个,我把采来的野菜在溪边洗了洗,打算晚上用铁锅煮点菜汤喝。
这一天,可能是我来到贵州以后,最轻松的一天了,傍晚的时候,我招呼强顺,一起烧火煮野菜吃,水刚烧开,屋里的疤脸“啊啊”大叫起来,我们以为屋里钻进啥毒虫了呢,进去一看,啥也没有。
我不乐意了,冲疤脸吼了一句:“好好的你瞎叫唤啥呀你!”
疤脸朝我看看,把眼睛珠子朝下转了转,我跟强顺茫然地相互对视了一眼,这是个啥意思,眼睛珠子往下转啥呀,难道身上被蚊子咬了?就算被咬了,也不至于叫这么大声吧?
我把身子给疤脸检查了一遍,并没有蚊虫,我问道:“你到底啥意思?”
疤脸看看我,又把眼睛珠子朝下转了转,显得还挺着急。
强顺叫道:“你有啥事儿,说呀。”
“啊啊,啊啊,啊啊……”
“啊你个头呀啊!”一听疤脸“啊啊”我就心惊肉跳,过去给这声音吓怕了,随即一拉强顺,“走走走,没事儿找事儿,别理他,接着做咱们的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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