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前这些,都是我一瞬间看到的,因为刚才在路上一直是跑着向前冲的,猛地跑进屋里,脚下收留不住,居然一头朝地上的“我”撞了过去。
刹那间,就感觉自己浑身酸疼、头晕眼花,咬牙一使劲儿,勉强把眼睛睁开了。
几乎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了强顺跟傻牛的雀跃声:“醒咧!醒咧!道长,黄河醒咧!”“气气醒捏!醒捏!”
几个人顿时都围了过来,我转动着眼珠朝几个人看看,都是一脸的关心,老要饭的嘿嘿一笑,“嘿嘿,又能喘气儿要饭跌。”
我试着动了动身子,发现身体僵硬无比,这是血液不流通导致的,陈辉连忙吩咐傻牛,把我从地铺上扶了起来,随即,陈辉盯着我又气又急地说道:“黄河,你咋这么鲁莽呢!”
我朝他看了一眼,一张嘴,发现自己居然非常虚弱,虚弱的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勉强说道:“道长,我……我没事。”
“还说没事!你都气绝一整天了!”陈辉一脸责备,“倘若你今天晚上醒不过来,我们就要给你准备后事了!”
我勉强裂开嘴,冲陈辉笑了笑,“您、您放心,奶奶说过,我、我就是个受苦的命,苦没受完,老天爷……是、是不会叫我死的……”
陈辉还想说啥,老要饭的抢着说道:“活了就好跌,起来吧,去看戏跌。”
我看了老要饭的一眼,还去看戏呀。
傻牛把我扶了起来,老要饭的冲我们几个招招手,“看戏跌,看戏跌。”
老要饭的这么说,陈辉居然也没说啥,示意傻牛背上我,几个人一起出了屋子。
等来到院里,我一看,就是一愣,连忙又朝院里左右看看,心里错愕,这不是罗瞎子他们住的那院儿么。
我忍不住问陈辉,“道长,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呀?”
“你说咋回事儿呢?”陈辉看了我一眼,“你们破了罗四的法,罗四猜测你们已经知道了他的住处,可能会来住处找他,就在屋里下了死咒,你莽莽撞撞闯进屋里,中了他的咒了!”
陈辉说完,老要饭的笑着说道:“不错跌、不错跌,道长莫急莫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跌。”
老要饭的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我狐疑地朝他看了一眼,这老家伙,好像早就知道结果了似的,刚才我尸体躺在那里,他居然在旁边没心没肺的吃东西,他要不是心有成竹,他能吃的下吗?
老要饭的在前面带着路,几个很快出了宅子,之前说过,宅子外面是一条丁字路,老要饭的带着我们顺着丁字路朝左走,走了大概能又二十几米远,突然,从前面传来一阵“啊啊”的哭嚎声。
我心里顿时一跳,这声音,我太熟悉了,这是疤脸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