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笑,安慰他道:“你别怕,没事,可能就是个过路的,哭几声就走了,行了,咱还回屋里接着睡吧,明天还要干活呢。”
强顺听了将信将疑,“不行,我得到你屋里跟你一起睡。”
“行,到我屋里,一起睡。”两个人转身朝我屋里走去,不过,走了没两步,身后噼里啪啦传来一阵怕人的水声,井里好像有啥东西在可劲儿折腾,强顺“妈呀”一声,抓住了我的胳膊,我身上的汗毛不由自主的也立了起来,井里真有东西?紧跟着,哭声再次传来,依旧是那女人的哭声,凄凄沥沥,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我回头朝井里看了一眼,确实是从井里发出来的,这时候,强顺颤着声音对我说道:“这、这回你信了吧,你听听、你听听……”
这时候,不知从哪儿“扑棱棱”飞起一只大鸟,两个人猝不及防,全都是一哆嗦,强顺颤着声音又说道:“黄河,咋、咋连、连你都怕咧……”
我硬生生咽了口唾沫,“我咋会怕呢,井里边儿最多是个女鬼,有啥好怕的。”说着,我朝强顺看了一眼,“我看不见她,你把阴阳眼弄开,往井里看看。”
“啥?”强顺顿时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打、打死我也不开!”
我在前,强顺躲在我身后,两个人再次来到井边,不过,哭声又一次戛然而止,我低头又朝井里看了看,还是黑漆漆的,好像啥也没有。
我回头问强顺,“你屋里有蜡烛没有?”
强顺这时候比刚才显得还要害怕,战战兢兢摇了摇头,“陈、陈道长屋里应该有。”
我反手再次拉住他一条胳膊,两个人来到了堂屋。
这堂屋比我们俩住的屋子稍微大一点儿,里面除了客厅,还有两个里间,也就是卧室。陈辉住在东里间,傻牛在西里间。
卜一进屋,强顺就狠狠打了激灵,战战兢兢问我:“黄河,你、你觉得冷不冷,我咋、咋觉得这、这屋里,特别冷嘞?”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屋里比外面更黑,看不到他的脸,不过我知道他这时候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我说道:“这是你的心理作用,我咋一点儿都不觉得冷呢。”
强顺不再吭声儿,我一拉他胳膊,两个人摸索到客厅的方桌跟前,我从身上掏出打火机。
寂静的屋里子传出“咔嚓”一声,火机被我打着了,借着火机光亮,我想看看桌上有没有蜡烛,谁知道,还没等我看清楚,就听“噗”地一声。
火机被吹灭了,整个屋里又变得一片漆黑,我顿时质问强顺,“你干什么,把火机给我吹灭干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