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里的生意呢,依旧是冷冷清清的,别说赚钱了,连几个服务员的工资都快开出不来了,几个服务员见饭店里生意萧条,全都辞职不干了,偌大个饭店,除了一名管账的女服务员(好像是老板娘的啥亲戚,具体我不是太清楚),就剩下我们四个跟厨师大哥了。
我们三个呢,年龄小,没心没肺的,只要每天有吃的就行,陈辉看到饭店的惨状,上了心,就跟厨师大哥商量,饭店再这么下去,迟早得关门,我看你们镇子上,没有卖早点的,不如早上卖早点,中午晚上买饭,而且,不能只卖素菜,也要卖肉菜,只要不是野生的动物、只要不再亲手宰杀,在肉菜市场上买些杀好的肉做来卖,不会有事的。
厨师大哥当然也清楚饭店的现状,听取陈辉的建议,当天就到菜市场亲自采购,试着做起了胡辣汤,当然了,因为没有配方,全靠他自己凭借多年的大厨经验,自己揣摩出一套熬汤的方法,陈辉呢,把之前在山里挖到党参给了他,让他加到汤里一起熬。
最后,熬出来一锅独特风味的肉粥,喝起来有点儿胡辣汤的味道,但是还有股子很奇怪的香味儿,应该是党参在里面起了作用,最主要是,吃起来上瘾,吃过一碗就想吃第二碗,之后,又试着烙那种又薄又焦嫩的葱油大饼,虽然也不太正宗,但是吃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用陈辉夸讲厨师大哥的话说,厨师大哥就是块做饭的好手,万法归宗,一通百通。
胡辣汤、葱油饼,在反复试验了一天以后,第二天,我们就在饭店路边摆起了粥摊儿,头一天生意不是太好,主要是知道的人少,第二天,爆满了。
中午的时候,过来饭店吃饭喝酒的人也相对多了一些,饭店的生意,就这么瞬间好了起来,只是,我们几个开始从凌晨忙到午夜,整天累的腿脚发软。
又过了几天,厨师大哥找来三个服务员,两女一男,我们的工作量这才减轻了下来,不过,每天晚上,厨师大哥忙一天还要回家帮着老板娘照顾老板,夜里看店的事儿,就交给了我们四个,他没把我们当外人,我们当然也没把他当外人,我们每天兢兢业业,就像在给自己做生意一样。
那一段时间,虽然累点儿,不过,感觉过的又充实又开心。
记得,好像是五月端午那天,那天饭店里的客人特别多,一直忙活的到午夜两点多钟才打烊。
打烊之后,厨师大哥又去了老板娘家,临走时交代我们几个,他买了一些粽子,让我们自己煮了吃。
我们都累的跟什么似的,哪儿还有心情在开火煮东西,就把客人的剩菜剩饭热一热,弄了瓶酒,几个人喝了起来。
陈辉也陪我们喝了点儿,酒劲儿一上来,他就不停地叹气,说啥,从家里把我们领出来有一年了,跟着他风风雨雨,不但没过啥好日子,反倒吃了不少苦。言下之意,就是有些对不住我们,对不住奶奶对我们的期望。
那天呢,该着我守夜,陈辉非得要我们全回去睡觉,他要一个人在饭店里看店,我们不同意,最后,让傻牛跟他一起留下了。
我跟强顺两个,醉醺醺回住睡觉,谁知道,睡到半夜的时候,出事儿了,出事儿的原因,就因为院子里那口老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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