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连忙朝堂屋一指,“在堂屋里呢。”
三个人随刘叔走进堂屋,我下意识朝房梁上看了一眼,刘叔招呼我们三个坐下,我低头又朝饭桌上看了一眼,几碗大米汤,一碗炒白菜,几个冒蒸汽的热馒头。
坐下以后,我又朝屋里看了看,没见着刘小凤,忍不住问了刘叔一句,“刘叔,您闺女小凤呢,咋不叫她过来一起吃饭呢。”
刘叔回道:“在她自己屋里呢,你们先吃,一会儿再叫她。”
刘叔话音刚落,刘小凤从她自己卧室里出来了,我朝他一看,居然一脸怨怒,又朝她手里一看,顿时一愣,心说,真有这么个笔记本呀。
就见刘小凤手里拿着个封皮很漂亮的笔记本,正是我昨天梦里从她抽屉拿的那个,刘小凤冲刘叔大声问道:“爸,昨天晚上谁进我屋里了?”
刘叔一愣,刘小凤把笔记本后面的封皮翻开了,就见后面几页被人撕的乱七八糟的,我暗咽了口唾沫,这不是我在梦里撕么。
刘小凤冲刘叔把笔记本一摊,“你看看,谁进我屋里把笔记本撕下几页!”
我心虚的舔了舔嘴唇,刘叔一脸茫然的说道:“谁也没进你屋里呀。”
刘小凤旋即咬牙切齿看向我们三个,“不可能,昨天夜里肯定有人进过我的屋子!”
刘叔朝我们三个看了一眼,说道:“昨天夜里,堂屋的门都插上了,谁也不进来呀。”
刘叔的意思是说,我们三个不可能进到堂屋,不可能是我们三个。
刘小凤听刘叔这么说,冷哼一声,转身又回了她自己的屋子,刘叔见状,旋即叹了口气,招呼我们三个接着吃,我们三个面面相窥地看了一眼,端起碗吃上了。刘叔猫身也坐到了桌子旁,无奈的说了一句,“自打我不叫小凤上学以后,她的脾气就越来越怪咧。”
说完,又叹了口气,我赶忙放下碗说道:“刘叔,您不是说,她在夜里还给吓到过几次嘛,我看你们这家里……可能是不太干净,等把婶子的坟地找好以后,我给你们家去去晦气。”
“那感情好呀。”刘叔连连点头。
吃过早饭,刘叔去院里套毛驴车,我趁机到西屋驴圈那里看了看,还钻进驴圈里体验了一下,居然跟我梦里的一模一样,种种因素加一块儿,我感觉昨天夜里发生的,根本不是梦。
从西屋出来,我朝院里一看,刘叔还在那里给毛驴套车,我走过去把头一歪,想看看刘叔的脖子,昨天他跟刘小凤被吊在房梁上,这要不是梦的话,他跟刘小凤脖子里应该都有勒痕。
不过,还没等我看到,身边的毛驴冷不丁喷了下嘴皮子,吓了我一跳,扭头朝毛驴一看,毛驴正用它那双鸡蛋大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恍惚间,就感觉它好像是个知情人,不过,我没办法跟一头驴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