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他就生活在颠沛流离中,在他的认知里,生命的意义就是残酷的拼争和极致的权利。
此时,他终于明了,他的那些拼争,其实就是为了今天这样的幸福。
“睡吧,安心地睡吧!”元烈收回了手,他轻声在岳绮云的耳边说道:“其余的事情交给我,从今我不会再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熟睡的岳绮云挣扎着挪动着脑袋,把脸尽量地远离那轻柔的耳语,元烈的眼神黯然,满满的幸福感变成了满腹的惆怅。
“她啊,就连睡着了都这么讨厌自己呵!”元烈自嘲地一笑,紧紧握住了拳头。
没关系,反正这个女人已经和自己紧紧地连在了一起,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弥补曾经的过错。
一辈子很长,不是吗?
“大扎撒,您不能进去!”一阵喧哗声打断了这一室的宁静,周郎将瓮声瓮气地低声警告道。
“周将军,老夫只是想看一眼小王子,还请将军通融一二!”被一个侍卫队长呛声,大扎撒也不着恼,只是温声地请求着。
“通融你个三孙子!”随着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被踢翻的声响,周郎将在外面骂骂咧咧吼道:“若不是你们这些燕国蛮子作祟,我家小主子怎么会遭遇如此劫难?周某把话撂这儿,我家主子帐篷中,除了元烈那厮,你们烈焰族人谁也甭想进去!”
周郎将这是把烈焰族恨到了骨头里,居不但直呼元烈其名,还用上了大不敬的语言。
“周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的对我族人抱着如此敌意?”大扎撒不疾不徐的声音响起,听得出老人是在安抚着这位暴怒的军人。
“什么事?”一阵兵器的撞击声传来,显然是周郎将把腰间的佩剑拔了出来。“等明天天亮,你们就知道是个什么鸟事了!”
“滚蛋!”这是王大虎的声音,深夜中他的声音传出去了好远:“烈焰族的龟儿子们,都给老子滚远点!谁敢擅自进入山谷,别怪爷爷的长剑不留情面!”
“你怎么说话呐?”附近的烈焰族牧人发出了不满的抗议声;“大妃凭白地遭受劫难我们也难过,你可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