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海山之后,他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奈何可与语人无二三。
究其原因,无论徐尚秀、沈馥、李裕、于今……
还是沈雅安、武思捷、傅采宁、廖蓼、苏以……
对这些人来说,他是大树,是靠山,是屋檐,就算让苏以看到了金河天邑的暗门,他依然是岿然可倚的大树,因为苏以一直都在仰视着他,自觉不自觉地什么都听他的。
祝德贞不同!
她跟边学道从始至终都是平等的,她独立强大,不仅完全不用依附于边学道,甚至在有些时候、有些领域俯视他。
正因此,当祝德贞向他展示脆弱时,边学道收获的成就感和满足感远远超出身边曾给他最多成就感的沈馥。
也正因此,边学道不必担心一旦自己敞开脆弱会让祝德贞担忧、嘲笑或忐忑不安,说白了,没有形象负担。
所以……
当祝德贞说出“别问理由,我自己也不知道”后,边学道没说话,也没动,他只是静静地跟祝德贞对视,像听不懂祝德贞话里隐藏的意思一样。
祝德贞见了,手按在他的胸膛上,一步一步把他推离窗前,推到床边,然后伸手按了一下床旁的按钮,电动窗帘在一阵蜂鸣声中缓缓拉上。
待窗帘将房间与窗外的世界隔开,祝德贞平静地问边学道:“想好今晚拿走什么了吗?”
看着祝德贞的眼睛,边学道越看脸上的笑容越浓,他拿出手机,一边输入数字一边说:“慢慢想好了。”
短信发送完毕,他抬头问:“你不会一会儿变卦赶我走吧?”
从边学道手里拿过手机,随手仍在身后的沙发上,祝德贞眼里浮起一抹春意:“睡到天亮不要钱。”
“天亮之后呢?”
“今日事今日毕。”
这是两人在天亮之前说过的最后一句话,这句之后,两人完全靠眼神交流,和身体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