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余生说,“在书法上我很有造诣,一岁能识,三岁能写……”
他正夸耀着,镇子长街上传来“哒哒”的马蹄声,打马时的响鞭也清脆可闻。
正奇怪谁赶路这么急,健马已停在客栈门前,不待白高兴出去招呼,人已经在客栈了。
“田十?”富难回头,“你怎么来了?”同为锦衣卫,富难对田十很熟悉。
田十双眼微红,脸色很差,胳膊上绑着绷带,胸前飞驴被血污遮住了。
只是身上懒洋洋的劲头不见了。
他向富难拱手,对余生道:“掌柜的,我要粥,八荒六合唯我独尊粥。”
“好。”余生点头。
“一桶。”
余生一愣。
“一碗不够,至少一桶”,那日扬州城街头,同伴和田十的对话言犹在耳。
田十以为客栈也有单人限买的规矩,“掌柜的……”
“没问题。”余生打断他,“我现在就去熬,只是要耗费些时间。”
田十说,“我能等。”
他把背后包袱卸下来,放在桌子上时“哗啦”作响,不知有多少铜钱。
把包袱解开,田十开始一贯一贯的往外掏。
小老头的目光立刻变直了。
“一贯就够了。”余生止住他,“在客栈,粥很便宜。”
田十看着余生,许久后拱手:“谢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