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斯听着他的话,承受着前后飘来的目光,只觉得肩膀越来越重。
“至少,我相信他能找到最好的方法,既为我们揭露真相,也为王室保全声名。”
小巴尼的嗓音断断续续,听上去颇为艰难:
“无论那有多难,需要多久。”
队伍里传来不少叹息声。
泰尔斯低下了头。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有快绳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喟叹,
“这就是你这么尽心竭力保护他的缘故,”塞米尔幽幽地道,语气似乎比刚刚更加疲惫:
“你把他看作你的救星?”
“看作当年那批王室卫队的拯救者?”
泰尔斯的眼前恍惚了一下。
小巴尼嗤了一声,带着些许落寞。
“至少。”
他出神地道:
“我希望,包括我们在内,当年入狱的四十六四十五名王室卫队,不必再背负通敌叛国的耻辱。”
“整个卫队,不必再为某一个人犯下的弥天大罪而受尽折磨,面负刑烙,整整十八年,死后仍不得瞑目。”
“我们也不必再在夜晚里落泪,在噩梦里颤抖,在愧疚里腐烂。”
卫队里的许多人都偏过了头,看向通道的两侧。
似乎那里有什么值得观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