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抖着再也倒不出一滴水的皮质水囊,泰尔斯心中焦急。
怎么办?
用石头在夜晚收集露水的办法不能顶事儿——至少不能支撑他走过一个白天。
而水源……泰尔斯昨天试着朝一株植物的根部向下挖去,但哪怕他挖了有两米,足够把自己活埋的深度,却依然只有沙子,顶多凉了一些。
反倒是出了不少汗。
真讽刺。
说实话,泰尔斯为进入沙漠后可能的高温做足了准备,但事实是,在日光下暴晒的王子没有为炎热发愁,没有被中暑击倒,而是为食水担忧。
泰尔斯摸着自己干裂的嘴唇,开始皱眉。
水源。
他必须找到新水源……带着这样的沉重心情,泰尔斯顶着朝阳继续上路。
很快,缺水的症状在他的身上体现出来。
泰尔斯的口腔越来越干燥,感觉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能量。
他坚持着用鼻子呼吸——格里沃临行前告诉过他,这能为他留存必要的水分。
他的情绪越来越平,越来越呆滞。
好渴啊。
泰尔斯迷茫地想。
他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抗议着主人的剥削。
好渴啊。
想……
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