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舌尔冷哼着率先退开一步,米兰达松出一口气,同样退后。
两方人马这才稍稍退后,重新给公爵三人腾出地方。
“让开,希来,”詹恩训斥妹妹,目光却不离泰尔斯,“现在不是该你说话的……”
“闭嘴,哥哥,”希来回过头,手指往詹恩的方向恶狠狠一戳,“这都是你自以为是捅出来的篓子!陷阱,哈?筹码更多,哈?大局已定?哈,哈,哈!”
詹恩面色一沉。
泰尔斯见状叹气道:“希来,这事儿确实和你无关……”
希来勐地转身,直指泰尔斯的脑门:
“别告诉我这跟我无关,小屁孩儿!要是你不来相亲,老娘我什么事都没有!”
泰尔斯皱起眉头。
经过希来这么一下蛮横的抢白,双方人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气氛稍霁。
希来努力平复好情绪,低声对两人道:
“好吧,我知道,我知道你们看彼此不顺眼,但我也不强求你们喜欢彼此……”
“不,希来,这已经不仅仅关乎我和他的关系……”
“我看他倒是和他父亲一样,挺喜欢翡翠城的……”
“闭嘴!”
希来愤怒地打断他们,令两人齐齐一顿。
她深吸一口气,先竭力劝服王子:
“听着,泰尔斯,我知道,我哥哥关己则乱,他不愿放弃已有的优势,不愿吐出吃到嘴里的肉,但是……”
话说一半,希来缓缓叹息:
“但是,泰尔斯,你得理解,如果你现在站出来支持费德里科的那些指控:弑父,灭口……这么做不仅是不让詹恩赢,你这是更要逼他死。”
泰尔斯一顿。
“我知道,我明白,但请你相信我,希来,这只是暂时的,唯有这样我才能掌控住局势,才能掌握主动,选择进退……”
“我猜你也是这么跟安克拜拉尔说的吧?”詹恩冷笑道。
泰尔斯眼皮一跳。
“用你那惯会伪善演戏的花言巧语请你相信我,骗他说你会帮他,会救他,这才最骗得他放下武器,乖乖束手就擒走进监狱,才好让心善见不得人受苦的你,眼不见为净?”
泰尔斯浑身一颤,他缓缓抬起头。
“詹恩!”
希来回过头,表情瞬间凶狠起来:
“我说了让你闭嘴!”
但她晚了,王子的目光彻底阴沉下来。
“我说了,你少提他的名字。”泰尔斯面无表情地望着冷笑连连的詹恩。
“谁?”詹恩故意讽刺道,“噢,你是说安克,安克拜拉尔?那个被好心的你送进白骨之牢,终生不见天日的西荒倒霉蛋?”
希来只觉头疼欲裂:
“啊,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旧怨以及怎么结下的,但我知道那一定很愚蠢,所以能不能……”
泰尔斯笑了。
“那封信,詹恩。”
泰尔斯轻笑着开口:
“那封你写给我父亲,低声下气,奴颜婢膝,献媚乞和的信,是被我亲手撕掉的。”
詹恩眼神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