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口无言了,恼羞成怒了?想走老路子,让你的走狗们把我碎尸万段沉海掩埋,以掩人耳目?”
詹恩眉毛紧皱。
整个竞技场的议论声更大了。
越来越多人看向满布全场的“绿帽子”既有士兵专注本职,维持秩序,也有人摩拳擦掌磨刀霍霍,只等上级一声令下们,注意着他们的武器,眼神里同时露出忌惮和期待。
“那还等什么,来啊!”
只见费德里科探出身子,向着全场大声宣告:
“在落日女神的见证下,我发誓,我将束手就擒,绝不反抗!”
费德里科话音落下,詹恩和泰尔斯、希来齐齐一怔。
“来啊,堂兄!为了正义和真相,为了公道和律法,我敢把性命交托你手!”
“只是你,弑父的懦夫,你敢当着我的面,当着整座翡翠城,当着落日与皓月之光,直视我的眼睛吗,”费德里科举起手,恨恨喊出对手的全名,“詹恩凯文迪尔?”
下一秒,全场的议论声“哗”地一下增大,仿佛越滚越大的雪球终于爆裂开来。
“他是说真的?束手就擒?”
“卧槽,他胆子这么大的吗?”
“别啊,我还期待着一场大战或者刺杀呢!”
“这么愚蠢啊……”
“不,此举相当聪明……”
“聪明啥啊,如果我是詹恩公爵,就趁机一刀宰了他,一了百了……”
“你以为公爵跟你一样蠢啊?”
“别磨蹭了,快走!”
“该死……那个出口也不让人走,有绿帽子守着……”
“不,别跟他们吵,这情况,他们一句疑为叛党就能杀了你,都没处说理去……”
“骗鬼去吧,”星湖卫队的阵容里,摩根恨声开口,“那逃犯少爷费了老大劲,再加一个极境高手四处冲杀,才上到主持台露个脸,这就束手就擒了?”
“我也不信,”哥洛佛赞同道,“除非他先让那杀手投降……”
但僵尸的话语突然一滞。
“奇怪了。”他疑惑道。
包括泰尔斯在内的众人注意到不对,纷纷定睛一看:
不知何时,那位曾经一路突围把费德里科护送上主持台,又把守在台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黑甲战士……
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呢?他人呢?洛桑二世呢?”米兰达反应过来,她两步攀上栏杆,看着远方主持台下空空荡荡的台阶,惊愕不已,“什么时候不见的?”
一瞬之间,包括原本围在主持台下的警戒官和卫兵们在内,所有人爆发出一阵惊呼,仿佛他们也才刚刚发现:守在眼前的敌人不见了。
“我不知道,难以置信,”保罗难以置信,四处张望,“我一直用天瞰法注意那边的动静,这是博兹多夫家从射日者处学到的法门,最擅锁瞄猎物,按理说不可能突然失去目标……”
“按理说,”怀亚拿出笔记,凝重地记录起来,“但别忘了,有关洛桑二世的一切都违背常理。”
看到这一幕的泰尔斯同样惊疑。
他就那么消失了?
奇怪,又诡异。
这是计划好的吗?
“等等,但若失去高手保护,那个费德里科……”保罗望着远处,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