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深邃,表情玩味,望得泰尔斯有些尴尬:
“所以,对,哪怕我在婚前已经跟一百个男人上过床,哪怕我在产床上曾经流产过五十个孩子,哪怕我每天赤身裸体搔首弄姿地在翡翠城最高的城墙上跳艳舞,哪怕我在屁股上挂着‘一铜币一次’的牌子招摇过市,只要我还是塞西莉亚·凯文迪尔一日,那么在出嫁结婚时,我也注定必须是纯洁无暇,美丽动人,贤良淑惠还宜家宜室,值得史官作书立传的。”
她的用词让泰尔斯连连皱眉。
“而如果我只是贫穷农户生下的畸形女,”希来望着自己的手套,目光出神,“就算我从娘胎里就开始背诵落日教经,侍奉落日女神,一辈子都戴着贞操锁,也注定是肮脏的、堕落的、卑贱的、受人忽视、叫人唾弃的。”
“所以,我为何要在乎?”
泰尔斯看着她这副样子,心有不忍,但终究忍住出言开解的想法。
他咬了咬牙挤出笑容:
“好了,疑惑解开了。”
希来抬起头,只见泰尔斯啧声摇头,感慨又无奈:
“你确实是詹恩的妹妹,不,在某些部分上,你可能还比他更加‘凯文迪尔’一些。”
“挥舞大棒的部分?”
“不是——你就不能注意点言辞?”
“这不是色情玩笑,别想歪。”
“别学我说话!”
一顿交锋之后,两人齐齐沉默了一会儿,在队伍行进的节奏中各自思量。
几分钟后,希来试探地瞥了泰尔斯一眼:
“那……算我们和好了?”
可算把他哄好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