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泰尔斯都死死盯着黑先知,目光未曾移动。
莫拉特平稳了自己的呼吸,却毫不在意地望着那截在地上挣扎、渐渐失去活性、最后化为枯枝的藤蔓。
目光深远。
几秒钟后,他转过头来,重新看向泰尔斯。
“北地之旅果然非同凡响,公爵阁下。”
“在过去,你可没这么硬气,即使主动出击,也难免忐忑仓皇,滞涩生疏。”
莫拉特眯起眼睛,既有感慨,也有惊奇:
“但是,看看你:威胁也好勒索也罢,强硬也好刺探也罢,可谓得心应手,犹如本能。”
“是什么改变了你?”
什么改变了我?
【那么仔细想一想,你成为王子之后,变成了什么模样?】
【你还是你,还是泰尔斯吗?】
【还是已经……变成了别的东西?】
泰尔斯眉头一紧,抛开快绳曾经的话。
“什么都不是。”
他直起腰,迫使自己强硬道:
“唯我生来如此。”
“而你醒悟太迟。”
莫拉特沉默了一阵。
“他们一定对你很重要,是吧,”轮椅上的老人饶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