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第三次重复这句话,目如寒霜。
他在下一秒轻声开口:
“同样的事情,我的叔伯,前第二王子,贺拉斯·璨星不是已经在血色之年做过了吗?”
黑先知的眼眶倏然睁大。
“他暗中雇佣黑剑这样的亡命之徒,收买诡影之盾的刺客,挑拨王都的万千百姓,蛊惑了卫队里的卫士,令他们默契合作,在关键时刻夺宫政变,乃至刺杀先王与先王储。”
泰尔斯面无表情,语气毫不在乎:
“直到自己也在归国继位的前夕,死于前南垂斯特公爵的出卖。”
“可一不可再,我父亲和你都没那么蠢。”
轮椅上的老人沉默了很久,也打量了泰尔斯很久。
他望着泰尔斯的眼睛,似乎望着一座宝藏:
“您确实善于收集情报,不是么?”
但泰尔斯不管对方的回答,只是直直盯着莫拉特:
“所以你知道。”
狱河之罪在血管里咆哮,帮助王子忍住其他的冲动:
“那些白骨之牢的囚犯们,你知道,他们之中有人听令行事,有人没得选择,有人迫不得已,有人不知所措,有人毫不知情。”
黑先知只是紧紧地盯着他,并不作声。
“通敌?”
泰尔斯冷笑一声:
“他们也许失职了,但更多的是为了璨星王室的血亲内斗,背负罪名。”
他想起白骨之牢里的小巴尼和逝世的奈、纳基,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