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心中疑惑:那是谁?为什么他是唯一站着的人?
而凯瑟尔五世——此间最不能忽视的主人——坐在长桌的最上首,姿态随意的他独享身后的石窗光照,逆光之下面貌不清,独留一个让人倍感压抑的漆黑轮廓。
带着些许忐忑,泰尔斯咽了咽喉咙,恭谨上前。
“父亲。”
他得体地行礼:
“诸位大人,日安。”
基尔伯特第一个站起身来,恭谨回礼:
“泰尔斯公爵,日安。”
长桌上的御前诸君纷纷而动,随外交大臣起身问候。
但国王的话音随即响起,打断了这场也许别有意义的寒暄:
“自己找把椅子。”
大臣们则倏然一静。
他们先是看了看泰尔斯,再看了看国王,最终没有完成寒暄,还是连二连三地回位。
基尔伯特贴心地换到身旁的座位,主动为泰尔斯让出位置。
泰尔斯感激地点点头,上前坐下,与坐在另一侧的斯蒂利亚尼德斯副主教颔首致意,心道还好。
至少,他们给自己留了座位。
至少,他们没有直接兴师问罪。
至少,他们没有草草扔过来一把剑,让他“割开你自己的喉咙”。
长桌上首,逆着光的男人换了条支撑的手臂,敲了敲长桌,话语冷淡:
“继续说,梭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