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离开?到你本该去的地方?”
这个问题让银影人愣了好一会儿。
“我?”
他像是第一次考虑这个问题似的,低下头,把这个问题咀嚼了好一阵。
“我死去很久了。”
银影人淡淡地道。
“很久很久……久得我也不记得有多久。”
“但早已死去的我,还能不靠躯壳而存留至今,除了那位伟大的存在之外,其实也多少仰赖着这个诅咒的功效。”
泰尔斯的表情冷了下来。
银影人的话语低沉下来:“很讽刺,对么。”
“我只能在这里,恒久地看守着这个诅咒,直到跟它一同毁灭,”银影人默默道:
“或者任由它征服我、奴役我、同化我。”
泰尔斯心中一黯。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有些冷。
在这个地方,在这个昏暗、潮湿、阴冷、死寂而沉默的地方……
眼前的男人……
就这样,从死亡到现在,不知疲倦,也不知尽头地坚守着这里?
“但不止如此,我更是唯一能够克制它的力量,”银影人的语气重新变得坚定而凛冽,不容置疑:“我一直留在这里,才能防止再有新的亡魂被拉入诅咒,酿造悲剧,成为新一轮的傀儡和养料。”
“只要我在此一天,它就不能持续恶化——这才是我待在这里的意义。”
看着对方的坚决,泰尔斯不禁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