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沃嗤了一声。
“还能是哪个王子?”
轮椅上的男人咧开嘴角:“走到哪里……”
“哪里就倒霉的那个……”
“星辰王子。”
泰尔斯低声咳嗽了一声,装作没有听见。
下一刻,王子不出意外地看见:克兹脸上的疑惑化成震惊,僵在原地。
————
屋子里,泰尔斯坐在椅子上,啃着手里上大概是上一个季度留存下来的,无比难吃的裸麦面包,看着这间同样简单破落的房子:
一个光秃秃的木台,上面堆着许多布料,还胡乱摆着廉价的女用香料盒,天花板上挂着许多衣样,地上,桌上,床上,布匹,衣物堆得到处都是,连内衣也不例外。
针线和剪刀,量尺和线圈随处可见,墙壁上还有一面留着三道裂缝的镜子,以及墙角的一个锯子。
门后方放着一把样式狰狞的军刀——泰尔斯知道刚刚女人放手时的金属响声是什么了。
泰尔斯端起木碗,喝了一口带着些许异味的水,看向克兹。
这个女人的身份已经明白无误:裁缝。
泰尔斯暗暗叹息:但是……医生?
一手缝纫,一手缝人?
治病救人,量体裁衣——他看了看门后的那把狰狞军刀——也许还兼职帮派冲突?
王子瞥了一眼周遭不敢恭维的衣物样式——还有,裁缝要锯子做什么?
带着最邪恶的想象,泰尔斯腹诽道:难怪穷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