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尼微微一怔。
“在我们快攻下冰河城的时候,重新站在了我们的面前。”伦巴淡淡道,仿佛在远方重新看到十几年前的那一幕。
“虽然人数少了,但他们却是有组织的、成建制的、有阵势的,就像刚刚征召完一样,”伦巴继续道,语气飘忽,眼神缥缈:“他们就那样重新拉开阵型,在我们攻城即将胜利的前一刻,果断突袭我们的后方。”
“就像复燃的死灰。”
“不,”莱科大公闭上眼睛,摇摇头:“不是死灰,是不灭的星辉。”
罗尼大公的疑窦更深了。
“但我们依然击溃了他们,”莱科大公猛地睁眼:“又一次。”
伦巴向他看去。
“对,又一次。”
黑沙大公缓缓点头:“不过这次我们把轻骑派去追击,想把他们赶尽杀绝。”
“损失了近一成的轻骑,”莱科叹了一口气:“我记得……是我调派的轻骑兵。”
“然后呢?”伦巴的表情莫辨阴晴,自问自答:“再一次。”
罗尼竖起眉毛:再一次?
“再一次!”只听伦巴的声音如金属撞击般果断响起:
“逃散四野的星辉军团,短短几天就在战旗下重新聚集、收拢,在牧河沿岸再次对我们起阻击。”
罗尼大公终于变色。
“怎么会?”祈远城大公吃惊地道:“他们是怎么重整溃兵的?士气呢?补给和后勤跟得上吗?”
伦巴摇了摇头。
“这种游戏重复了好几次,”伦巴的语气有些疲惫:“但无论我们多少次击溃他们,只要不彻底歼灭,他们逃散的余部总能奇迹一样重新收拢归建——也不知道他们在那见鬼的战场上如何搞定后勤,可至少那群娃娃兵的眼神都很果断——然后在我们或攻城、或略地、或休憩补给、或轮换部队的尴尬时刻,阴魂不散地出现在身侧或者背后,冷冷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