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斯又是一阵迷茫。
我特么什么时候让手下去狩猎野兔……
等等……这个……
泰尔斯想到了某个斗篷下的身影,顿时胸中一闷,眼前一黑,觉得自己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反正引起了轩然大波,”普提莱抽了一口烟,满意地哼唧两声,这才继续道:“听政会上的封臣们,听闻了敌国王子在对他容忍礼让的龙霄城里嚣张跋扈的举止之后,都义愤填膺地向里斯班摄政要求……”
“要求对您的罪行实施相应的惩罚……比如更严酷的地牢拘禁,”普提莱呵呵笑道:“比如北地特有的鞭刑。”
泰尔斯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罪行?那,”王子殿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向悠闲抽烟的普提莱投去怀疑的眼光:“等等,你的王子就要被人打屁股了,为什么你还能这么淡定?”
普提莱轻笑一声,在略有不满的泰尔斯面前摇了摇头。
“别急啊,殿下。”
“您的运气一如既往地好。”
“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普提莱用缅怀的语气感慨道:“第一次,六年里的第一次。”
“在以往的听政日里都沉默寡言的,那位年方十五的沃尔顿女大公……”
“居然激动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泰尔斯皱起眉头。
她……
站了起来?
“沃尔顿女大公震惊了四座——她顶着几乎所有封臣的激烈声讨,大声疾呼,说愿意用自己的名誉和权威担保,”普提莱说得很轻巧,但在泰尔斯听来却如此动魄惊心:
“担保您的行为都得到了她的允许:要追责,就先从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