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滑头则瞪大了眼睛。
伦巴轻嗤一声,他低下头,正视手上的武器:“最后,他给了我这把剑。”
那把剑鞘磨秃,剑柄磨损的陈旧兵器。
仿佛那是他最重要的宝藏。
“一周之后,我当众向哈罗德发出了决斗挑战。”
“父亲批准了。”
泰尔斯屏住了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母亲跪在书房前,哭了整整一夜,父亲坐在书房里,灯火亮了整整一夜,”伦巴缓缓转过他的佩剑,抚摸着剑柄上的铁拳标志:“直到母亲晕厥后被仆人送走。”
马车里沉默了一会儿。
一时间,耳边只余车轮擦地的行驶声。
“这就是……”泰尔斯艰难地张嘴发话,却被伦巴打断了。
“决斗那天……”
“哈罗德,他至少有三次机会结果我的性命,结果他弟弟的性命。”大公沉稳地道,声音却有些空洞和颤抖:
“至少三次。”
伦巴抚摸着剑柄的手不再动了。
他的声音变得虚无缥缈,仿佛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说话。
“最后,当我刺透他心脏的时候,我看清了他的脸,”大公淡淡道:“他在笑。”
伦巴深吸一口气,垂首的他表情难辨:“就像把我从雪豹里嘴里拖出来的那天,一模一样的笑容。”
泰尔斯叹了一口气。
这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