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下的精灵转过头,死死地盯着一个人影也没有的路面。
“怎么了?”泰尔斯惊魂未定地抬起头,竭力收束自己的情绪。
“我们被盯上了,”埃达在她的斗篷下默默回答:“试着甩了他好几次,收效甚微。”
话语流畅,语气中却带着泰尔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凝重。
泰尔斯的脸色变了,小滑头则低头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眼镜,一言不发。
“所以?”王子试探地问。
“所以,你们先走。”埃达轻松地拍拍他的肩膀。
“我去找他,”精灵在泰尔斯身上摸到了一手颜色各异的血腥,她嫌恶地搓了搓手:“解决了那个尾巴,再赶上你们。”
泰尔斯一愣。
你先走。
他想起了那个夜晚的红坊街。
那个用双刀的女孩,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敌人很强,对么?”泰尔斯恍惚地问:
“你没有把握战胜他?所以只能让我们先走?”
斗篷下的埃达一动不动,似乎愣了一下。
寒风吹过空旷朦胧的街道,天色渐亮,发出清晨特有的微微青光。
几秒后,埃达突然举起右手,敲向他的脑门。
“咚!”
又一次,埃达的指节重重地擂上他的额头。